“刘莺莺这个贱货应该知道是谁给我打的电话,”她一边假装非常不好意思地和对方热情地道别,一边暗自想道,觉得在同道中人跟前也要好好地演戏才行,“她这货在别的事上不行,就是弄这些下流事在行,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风流眼睛。”
“不过她也有一点挺好的,别人不能不佩服,”在充分地讨厌完之后她又开始怜惜起对方了,这中间根本就没什么转换的难度,“那就是她的嘴特别严,不该说的话从来不乱说,不该问的事从来不随便问,特别能替别人考虑。我要是男人的话我也得找她这种女人当情人,只要钱给够了,她可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,要多温柔有多温柔,要多听话有多听话,保证伺候得人舒舒服服的,比当神仙都好上一万倍……”
她就差爱上她了,只是她还没到那个层次。
而刘莺莺则一边笑意盈盈地满眼含情地亲自到门口送别她,一边像亲姊妹一样柔声细语地关爱体贴地叮嘱她道:“我妹唻,别慌啊,慢慢地走,路上小心车啊……”
她回头朝刘莺莺甜甜地笑了笑,并用力摆了摆手示意了她一下。她知道刘莺莺是在关心她那走起路来并不太利索的腿脚,因此心里不禁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温暖,那份温暖特别充实,特别持久,特别有魅力,令她终生都难以忘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