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世子这几日可还安好?”
云苓脸色依旧带着伪装的胎记和面纱,冲着容湛微微一笑。
“多亏靖王妃妙手仁心,二度救在下性命于危难之际。”
容湛平静地回答,尽可能平复自己涟漪不断的心湖。
“二十多年不见,你这小子竟然还没死,也算是福大命大了!”
武安公操着一口公鸭嗓,迈着外八字上前,毫不客气地执起容湛的手腕诊脉,又飞速在他胸口几处穴位点了点。
他的手法粗暴无礼,容湛细眉微蹙,双颊因疼痛而多了几丝红润。
却没有任何不满,而是诚挚地感谢道:“这还要多亏武安公当年留下来的药方,晚辈感激不尽。”
这些年来,他一直都靠着武安公留下的药丸配方,方才能有惊无险地活到现在。
容婵心里记挂自家兄长,忍不住上前担忧地问道:“武安公,云苓姐姐,我哥哥的病到底能不能根治呀?”
武安公紧缩眉头,半晌后长叹一声,“难……难啊!”
容婵面上闪过一丝失望,又期待地看向云苓。
云苓只好实话实说,“实不相瞒,我暂且没有十足的把握,容世子并非是先天性心疾,而是他体内之毒残留了二十多年,已伤及心脉和肺腑,想要清除并不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