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拥着她回了屋子,在浴房里倒上热汤,洒满花瓣。
浴房里热气腾腾香气氤氲,她们替芷蘩宽衣解带,扶着她进了汤泉里,里里外外泡得热起来,寒气都泡发开,一整天的疲乏散去。
文书的内容大概意思是她已经过了第一轮的选拔,后日要进宫殿试,参与第二轮的选拔。
若是殿试能通过,再过了陛下和皇后的亲自遴选,那才是真正的无虑了。
也不知道万一选上了,是跟在谁的手底下做事呢,顶头上司十有八九是哪位王爷,会是齐王么?
啧那多尴尬啊,天天跟齐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想想就让人心猿意马。
啧万一是梁王怎么办呢?梁王贪财好色是出了名了,据说之前还染上了脏病,只有时常流连花丛出入勾栏的男人才会得那样的脏病,据说宫里太医出入梁王府许多趟,也不知如今根治了没有,说不准那地方都烂出窟窿了,到如今也没哪家正经人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做正妃。
要是到时候梁王做了她顶头上司,她岂不是时时刻刻都要提心吊胆地提防着?别说距离三尺了,就是三十尺,她也觉得很有必要。
她心里着急,就像还没参加科举的秀才,心里纠结着到底是去中书省任职好还是去尚书台任职好,实在是让人头秃。
流云扶她起来,拿了绢帕擦拭她的身体,宿月捧了一套菖蒲紫的素纱广袖长衫,是宽松的款式,只是颜色太艳丽了,菖蒲紫在橙黄的灯光下,越发的妖娆,外头又罩着一层素纱,朦朦胧胧的,虽是居家的常服,却叫她有些穿不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