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不需要你救治。”萧婉清躺在马车内的软垫上,气息虚弱,“你给我滚出去!”
“此去京都至少还有十多日,你若觉得你腹中胎儿熬得住,那我此刻就走。”阿思说罢,松开了那丫鬟的手,萧婉清却是红着眼,咬着下唇,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。
习惯了萧婉清的凶恶,倒是见不得她这梨花带雨的样子。
阿思放缓了语气,“你别哭,情绪激动对孩子不好。”说着,自顾自上前,“我曾见过大夫给村里的妇人保胎按摩,穴位手法都还记得,你若信我,我便给你按按,至少在回京之前,不会让你有事。”
不等萧婉清说话,一旁的丫鬟已是叫了起来,“你开什么玩笑?只是见过而已?你当我家小姐是什么?给你练手的吗?”
“那请问还有别的选择吗?”阿思反问,“军医不懂保胎之术,能开个保胎的药方就算是他医术高明了!王爷派人送了书信回去,就算御医此刻就往这儿赶那也得五日之后方才能汇合,这五日间,你是想叫你家小姐在这儿听天由命吗?”
话说到这儿,阿思深吸了一口气,看向萧婉清,“我在王爷面前立了生死状,以命抵命,你放心,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。”
她是有把握的。
虽未曾做过,但保胎推拿的法子上辈子是真真正正学过的。
不说真的能令萧婉清的胎安稳下来,但至少能拖延一阵子,至少,得等到瞧见御医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