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云阙抬起头,有些长额角黑发被风吹起,他的黑眸像片冬日静湖,些许阴郁些许清明,唇边的笑意轻绽,话吹到风中就散了。
“我想让她占有我。”
可从现在这刻开始,他抱她都会顾虑顺着掌心纹路刻进深处的血,是别人的。
程风致看明白了,他替他烦恼了半分钟,遗憾摇了摇头:“她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,应该受不了你干得这些事。”
他曾经以为有人受得了,还不是跑了。
裴云阙没接腔,但程风致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答案。
痛苦是一回事,放手是另一回事。
他在那个姓廖的女人面前有多能装可怜——那可是程风致特助都震惊的高段位。
廖宋难道看不清吗。
她那句话都要出口了,停在无人转角这一刻,阳光劈头盖脸地从玻璃窗落进来,落在她肩上,又照在他极密的羽睫。
这是最好的时机,她可以说她被压得喘不过气了,他给的这些她根本就接不住,两个人好聚好散吧,分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