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时穿的那件襦裙早就破破烂烂了,还全是血渍,干了又湿,湿了又干,叠了好几层上去,这会儿再套上,那澡就白洗了。
纠结犹豫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,便继续蹲在了澡盆里。
直至墨云渡踏进来,她居然还蹲在里头。
墨云渡扫视屋子没瞧见人,剑眉已经蹙起,还没出声,就听见屏风后传来时春柔的声音。
娇娇弱弱的,“督主,奴在这里。”
墨云渡循声跨过屏风,见时春柔扒着木桶边蹲在里头,白皙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,微微颤抖着,莹润水珠便跟着坠落。
胰子和她身上的馨香味道交织 ,在墨云渡的鼻尖盘旋,仿佛又回到了佛堂里的那一幕。
墨云渡漆眸沉了沉,声音沙哑,“你躲这儿做什么?”
“督主,奴没有可以换洗的衣裳。”时春柔回答着,将身子又往水里埋了埋,冰冷的水刺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墨云渡紧了眉头,转身去柜子里取了套衣裳,丢给时春柔,转身出去了。
时春柔赶忙拿起衣服,才发现居然是套男人的寝衣。
布料柔软昂贵,上头还用金丝绣了祥云图案。
这,督主大人是让自己穿他的衣裳?
“还在磨蹭什么?”墨云渡不耐烦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。
时春柔轻咬红唇,也不顾及那么多了,哗啦一声从桶里站起来,胡乱的擦了擦水渍,便将那件寝衣往身上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