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晚,姜意意留下来了。
岑叔按照傅池宴的吩咐,给姜意意单独准备了房间。但是姜意意不愿意去,始终像个小尾巴一样的黏在傅池宴旁边,眼睛一刻不肯挪开傅池宴。
他去哪儿,她就去哪儿。
他人在哪儿,她就在哪儿。
傅池宴无奈又好笑,让岑叔离开了。
房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时间已经很晚,该休息了。傅池宴坐在轮椅上,去到床边,没听到动静,回头看了一眼,姜意意还傻愣愣的站着,盯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。
“去洗澡。”
姜意意回神,“喔。”
她察觉到时间很晚,傅池宴要睡了。很听话的转身就往浴室的房间去,走了两步,又想什么,咬唇纠结懊恼的回头。
傅池宴没有察觉到。
他低着头,正在解衣服扣子。
解完一颗,身后有脚步声响起,很快有人在他旁边蹲下,手放在他的腿上。他一怔,低头看她,姜意意也正看着他。
傅池宴面色淡道:“怎么没去洗澡?”
他说:“起来,不要跪着,地上凉。”
他的每一句,都是对她的关心。而对于他自己,三年前的车祸,有关他的身体,他的腿,他疼不疼,痛不痛,却只字不提。
姜意意心里难受极了。
也越来越心疼眼前这个人。
他痛,都要忍受,不知道自己说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