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父亲性格严厉,对他也失望多过欣赏,但平日里还算和蔼,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如此严酷的目光。
父亲很快就收起了那些情绪,看他的目光却仍旧冰冷无比,吐出的字句也仍是冷的:“修言也发烧了?那么现在还烧吗?要不要再给医生看看?”
他就像被钉在了原地,不敢动也不能开口。
他的确是发过烧的,但那毕竟不严重,吃过药后就退了,他也并没有被送到医院,连凭证都没有留下。
他该怎么向父亲证明那些无凭无据的东西?
他没来由地就有了些心虚,渐渐垂下了头,连父亲的眼睛都不敢再看。
发现他的闪躲,父亲等了一阵子,就冷冷地笑了声。
他听到母亲带着怒意怪他关键时刻没了志气:“修言你!”
母亲又提高了声音对父亲说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我和修言会骗你吗?”
父亲冷笑了声:“我怎么知道?毕竟你眼里只有你那个懦弱不争气的小儿子,修然怎样,你们这两个自私自利的人会在意?”
他听到母亲终于崩溃地捂着嘴失声痛哭,父亲也不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