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戴维森夫人也会高兴的。她说戴维森先生瘦得只剩一个影子了。”麦克菲尔夫人说,“她是个不平常的女人。”
“谁?”
“赛迪。我怎么也想象不到在一个人身上能发生这么大的改变。那样一个性格的女人能够变得如此谦卑。”
麦克菲尔没有答话,而且马上睡着了。他疲倦不堪,比往日都睡得香甜。
第二天早晨醒来时,他觉得有只手放在自己的臂上,睁开眼睛,看见霍恩站在床边。这个房东用一只手指放在嘴上,做个手势要医生不要声张,悄悄地起床。霍恩平时总是穿着一条破旧的帆布裤,但眼下他却赤着双脚,穿着土著人的围腰。他突然变成了个野蛮人的样儿,麦克菲尔下了床,看见霍恩满身的刺青。霍恩打了个手势要他去阳台,麦克菲尔医生便跟了出去。
“不要声张,”霍恩轻声说,“请你去是有些事。穿上上衣和皮鞋。快一点儿。”
麦克菲尔首先的一个想法,是汤普森小姐出事了。
“出了什么事?要我带医疗器械吗?”
“快,请你快,快!”
麦克菲尔蹑手蹑脚回到卧室,在睡衣上面披了件雨衣,另外穿上了一双橡皮底鞋子。他出来和霍恩会合,两人踮脚走下了楼梯。大门早已打开,门外站着五六个土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