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这样一个男人,在这个夜晚显得尤为深邃难测。沈庆歌正想着如何问出元深心里的事,元深已冲好凉,赤着上身从里面走出来。一见着他,沈庆歌心头那团坚硬作梗的东西瞬间就化了。这么个身姿挺拔、眉目清朗、笑起来迷死人的帅气男子站在跟前,有什么疑问非要此时搬出来煞风景?她大老远从美国飞来,除了给他庆祝生日,不就为了度个良宵吗?
他们一起回了沈庆歌的房间。沈庆歌有洁癖,嫌元深的房间男人味太重。尽管佣人天天打扫,房间一尘不染。但沈庆歌特别敏感,稍有不适就会睡不着。所以每次回来,都是元深陪她睡在她的卧房。
沈庆歌洗了澡,换了衣服出来,看到元深正靠在床上看电视。绿绿的屏幕,万年不变的足球比赛。他看得专注,就连沈庆歌穿着薄纱一般的黑色蕾丝睡裙倚到他身边,他也熟视无睹,仍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。虽说沈庆歌知道元深看足球的时候就算天塌了他都不会管,也了解他一贯喜怒无常的性格,但像今天这样忽冷忽热,她还是觉得吃惊,并失望。于是她干脆脱掉裙子,爬到他身上,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。可元深一动不动,目光的方向与焦距丝毫未变,仿佛直接穿透了她的身体, 依然看着电视机。沈庆歌这时才发现,元深根本就没有在看球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