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头翁跟在后面说:“都这个季节了,还能找不到吃的?顺着大路走,总能找到红薯地,烤红薯的味道,那可是相当香甜啊。”
那两个人回头朝着白头翁深深地鞠了一躬,说:“大恩不言谢,军务在身,耽搁不得,请恩人见谅。”
白头翁说:“小事一桩,何必挂齿,请便,请便。”
那两个便衣骑着马跑远了,我笑着问白头翁:“你身上搓出来的垢甲,怎么会是解毒药呢?”
白头翁说:“这种食物中毒,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解毒药,只要把肚子里的食物吐出来就行了。可是,他们两个浑身乏力,你想要他们强行吐出来,他们也吐不出来。于是,我就把污垢搓成药丸,都进他们嘴巴里。污垢多脏多臭啊,到了他们嘴巴里和肚子里肯定不好受。不好受就对了,他们就会吐出肚子里的毒物。”
我一听,还真的是这个道理。这个白头翁,确实有过人之处。
我问:“你真的是郎中?”
他说:“真的是郎中。”
我问:“:你是郎中,咋连个药箱子都没有。我看到人们郎中都随身带着药箱子。”
他说:“带药箱子干什么?良医从来都是空着双手,只有庸医才屁股后面背着个药箱子。”
我说:“你不带药箱子,要是遇到病人,你拿不出药怎么办?”
他说:“世间百草,皆可入药;世间食物,皆可成药。我的药物在药铺里买不到,却家家都有,随手就能够拿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