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道:“怎会不利?嗣皇帝尚未正式登基,根基不稳,说不准什么时候便出点意外丢了性命。论地位,论声望,论实力,这天下……还能是谁的?”
他利落地撕开我下裳,一边检查伤势一边答道:“你也晓得天下不稳,端木氏余党又有多少人正提心吊胆却虎视眈眈,你们若死去,这天下会是谁的还说不准,但我诛重臣、谋皇位的罪名却背定了。”
他退开两步,丢开手中染透鲜血的布条,说道:“我不想背负千古骂名。何况,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也许我该庆幸,我还留着自己的小命。”
谁是螳螂?谁是蝉?谁又是黄雀?
我还没想得通透,他已将我衣袍往上拉了拉,只露出伤处,起身向外唤道:“卫玄,进来。”
卫玄领命而进,放下医箱向我行礼,“贫道见过定王妃!”
我微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