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母对上他漆黑认真的双眸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一瞬间，她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，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席卷而来。
见顾母趔趄着站不稳，顾明琛脸色一变，立刻将人扶到一边坐下。
只短短几秒钟的时间，顾母整个人就像是苍老了十岁般。
她缓缓推开顾明琛扶着自己的手，低声开口：“我是不是做错了？”
顾明琛眸光微闪，正要回答，就听顾母自顾自的往下说。
“当初要是我不收养顾梨安的话，你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今天这幅样子？”
“可我做的明明是好事啊，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？”
“明琛，你为什么要这么执迷不悟？”
顾明琛眸底的光亮逐渐暗淡，最后归于平静。
“我从不觉得我和安安之间的感情有任何的错。”
“妈，安安和我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。”
“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兄妹……”
顾母起身，愤怒的打了顾明琛一耳光：“你们从小一起长大，在外人看来，你们就是亲兄妹。”
“你已经被感情蒙蔽了双眼，清醒点吧！”
顾明琛垂着头，他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：“清醒……”
顾明琛低低的笑出声：“到底是谁不清醒。”
“你！”顾母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顾明琛深吸了口气，再抬眸时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