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琨父子相视欢然。
温峤却似沉默了。
刘琨目光敏锐,示意温峤说下去。
没想到温峤叹了口气说:“归附虽归附,如今每天离去的人也为数不少。据我统计,每天逃兵最多的时侯也有近百人。”
刘琨一震,从帅椅上直坐了起来:“为何如此?”
刘遵也脱口而出:“为何不截住他们?”
他当初曾带领猗卢的军队归来大本营,此时见居然有这事,建议杀一儆百。
护军令狐盛道:“不可。”
“为何不可?”
“投我军者除刘渊石勒部卒外,多半是流民。流民投军本为求食,如今见有地可耕,纷纷逃去为农,这当属正常。依我之见,大帅不妨干脆下一道命令,凡新近投军而欲为农者,均可自动脱离军队,一概不究。”
刘琨沉思不语。刘遵道:“这样怎么能行!岂不是兵力大减?”令狐盛道:“表面上兵力是减弱了一些,但这正是精兵之道。我军现有兵马十八万,去掉几千流民不过是零头,况又可得民心。”
徐润这时冷笑道:“都由你说。”
令狐盛怒: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徐润闭目良久,缓缓道:“我也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