署差也被吓得够呛,麻利地将褚悠往外抬。
仇厉紧跟其后走了出去。
陆沉丝毫不怀疑褚悠一定会配合,他恐怕已经被仇厉打破了胆。
而且陆沉有种直觉,仇厉的手段必然非同凡响,就算是石人,他怕是也能逼其开口说话!
从门外收回目光,偶然又瞥见架子上那些杂乱无章的文卷,陆沉深吸口气,漠然问道:“案牍文卷,是谁掌管?”
“是、是下官!”一个署尊站出来磕磕巴巴道。
陆沉皱眉道:“你是谁?”
那署尊颤声道:“下官五署署尊覃寿。”
陆沉淡然道:“先将官袍脱掉,再来同本官说话。”
覃寿一愣。
陆沉拧眉道:“还要本官帮你不成?”
众目睽睽之下,被勒令脱掉官袍,实乃羞辱之举,覃寿自衬也是背景深厚,岂能忍受,亦不怕陆沉敢对他如何,鼓起勇气,大声道:“官袍乃是为官者体面,陆院长毫无缘由,便让下官脱掉官袍,丢人现眼,实在令人费解!”
“毫无缘由?当真是毫无缘由吗?”陆沉喃喃一声,突然指着架子上的文卷,对覃寿怒道:“这就是你管的案牍文卷!乱作一团,无人打理!有的甚至被胡乱堆在一起,分不清甲乙丙丁!本官甚至担心,如此漫不经心的管理,是否更有文卷遗失!”
血屠阎王对褚悠单独问话去了,覃寿的胆子也壮了起来,针锋相对道:“文卷存放,历来如此,又非下官一人之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