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他也没来过这里,想必地方大员们个个自己的腰包都装鼓鼓的,这倒是次要的,关键是别因此影响北伐之事,那就麻烦了。
打仗,终究不是别的事。别的事还可以纯粹看你怎么说,坏事说得好就能成好事,打仗,则是怎么做和怎么说各占一半,好歹不能做的太难看。
第二天,童贯在地方大员们的陪同下,来到河朔军中。
这支部队是河朔军的精锐。大员们特意把童贯带到这里,童贯也知道他们的意思,但并不说破,任何军伍中都有精锐和普通。谁来检阅都是这样。
河朔地方大员们陪童大人站在高台上。童贯微微眯着眼睛,看下面进行演练。
一个时辰后,童贯从高台上下来,脸色有些不好看。
地方大员们互相看看,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。
一场演武,莫说如臂使指了。连阵型都摆错了。高台上高官们这里跟童大人说马上要有长蛇阵,结果下面却摆出了三戟阵,后来赶快换回长蛇阵。
勉强算是听错了吧。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,那长蛇阵摆的漏洞百出。几乎可以说那不是长蛇阵,而是一段一段的点阵长蛇阵。
再看那些兵士们,没跑到一刻钟,大多数人就气喘吁吁,一个时辰后,几乎已经完全跑不起来了。那些扛大旗的,居然不能做到一直举着大旗。至于铠甲兵器,竟然有破损到掉渣的情况,兵器跑着跑着就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