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婶娘的去难为侄儿的丫头,要是被人晓的,那话就难听了。再者以韩容那不让人的性格,要是闹起来,程元娘只怕既没面子也没有里子。
想了想,便笑着劝道:“大公子早晚都要娶亲的,一个丫头而己,等他丢开手,都不用脏了小姐的手,有的是人踩死她。”
这倒是实话,后宅里踩高捧低是常态,尤其是吴氏己经恼上沈秀了。
眼下的情况,程元娘无视沈秀就好。一个官奴籍,得不了好的。
“我心里如何能气平。”程元娘恨恨说着,她现在满肚子怨气,正愁没一个发泄口。送上来一个沈秀,若是再不让她泄愤,真要憋死她了。
周喜家的心中无语,便把话题转开,道:“小姐就是心中有十二分气,眼下也先放下。家中被削了爵位,将来程家如何还是未知数。为了将来打算,小姐也该把自己的嫁妆清理一番,在钱财上多少有个成算。”
“嫁妆……”程元娘多少愣了一下,道:“那有什么好管的。”
钱财之事乃是俗事,千金小姐哪有管钱的。
周喜家的道:“我知道小姐自幼不理钱财之事,但是今时不比往日了。以前您有侯府当靠山,太太又疼您,您自然可以随意而为。眼下的情况,大爷就是回来了,也要振兴家族,不可能再钱补贴您。燕王府虽然不会短您吃穿,但钱财有限,您手里可用的只有嫁妆。”
出嫁女想过的舒服,夫家是一部分,但更重要的是嫁妆多少,这才是未来生活的关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