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失望,本还想与师父说说谷小颖母女的事情呢。
只得明日了。
“砰砰砰——”报丧似的砸门声,不只惊扰了夜色,也将董嘉树吓得一蹦。
身后的房间里,传来常庭安的声音:“嘉树?”
“估摸着是有病人,师父您歇着,弟子过去瞧瞧便可。”
医馆入夜不接待客人,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。
除却生了急病怕撑不到天明的,也没人会来惊扰常庭安。
常庭安上了年纪,精力有限,闻言打了个哈欠,瓮声瓮气地交代了一句:“若是急症便来唤我。”
“弟子省得,师父先歇着吧。”
砸门声还在不依不饶,董嘉树忧心扰了师父,快步朝着前头跑过去。
与此同时,门外相互扶持着三个……姑且算作是人吧。
一个个身子扭曲,像猴子一样,在身上这抓抓那挠挠。
若是谷小颖在这儿,定然能认出来,这三人正是打伤张芸的染坊彭管事和两个长工。
“痒死了,别不是真的得了什么大病了吧!管事,我不会死了吧?”文三儿哭唧唧地抱着彭管事的胳膊。
陈大齐一听要死也哭起来了,“我不能死啊,我还没娶媳妇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