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咔嚓的车轱辘声恰好盖过了车内的谈话。
“主子,现在距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,我们要不要──”
“不必了。”夏侯芷摇了摇头,淡淡道,“不止一个人想要他们死,插手太晚,来不及了。”
“是属下办事不力,请殿下降罪!”鸟嘴当即跪地请责。
夏侯芷低吁了口气,靠向软垫,交叠起长腿,抽出把玉骨扇,一边把玩着那枚小狐狸形状的扇坠儿,一边悠悠道:“做什么急着请罪,本宫有说过善罢甘休么?”
鱼鳃与鸟嘴相视一眼,齐声道:“还请主子明示!”
“景闵景大将/军与本宫有些交情,而他与关鸿则是故交,昨日密信来报,说关鸿离京前,两人曾一起喝过酒,你们派人去敲打敲打,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。”
“另外,再放些钩子下去,重赏之下必有勇夫。”
如玉的指尖轻抚过小狐狸温凉的小脑袋,她勾唇一笑,却笑不达眼底:“就算钓不到大鱼,也得捞它几网兜的小虾米,让大鱼好好饿上一阵子。”
忽地又想起什么,偏头继续交代道:“对了,父皇私底下服用的药,去查查成分。”
她总觉得,那药,有点不对劲。
“是!”
说话间,车撵停稳。
鸟嘴探头看了眼外面,有些意外地说道:“殿下,您不出宫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