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可大好了?”虞沨回以一笑,云淡风清。
四周的皇子宗亲,要么去了太后跟前儿凑趣,要么自成一帮觥筹交错,并没有人留意这头。
“世子才远道归来,就听说了京中之事?”三皇子眉梢半挑。
其实,三皇子心里成算并无十成,经过此番命悬一线,虽说旖景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大有改变,可待他依然还是礼节周全,透着几分疏远,并直言不讳,称对他无情,甚至承认了心有所属,这实在让他又酸又恨,甚是无奈。
而圣上那边,虽有所意动,答应考虑赐婚一事,可却也没有决意。
后日他便要离京,出使西梁。
可就这么走,心里使终不得踏实。
一定要做些什么,最好让虞沨知难而退,没了这层阻碍,圣上才好决意。
天子赐婚,旖景自难拒绝。
他就不信,天长日久,佳人芳心始终如一。
他的满腔热情,假以时日,还捂不热那颗本就柔软的心。
一切筹谋已定,并求得父皇首肯。
便在今晚。
“要说来,这回多得了五妹妹一番照顾,才让我化险为夷。”三皇子轻轻一笑,眼睛依然盯紧了虞沨。
且见他神情自若,应对如常:“殿下是吉人自有天佑。”
言辞刺激无效,三皇子十分无趣,且看一眼戏台之上,伶人水袖抛收,又见天子近侍詹公公,正屈着腰,领了几句圣意,往这边看来。
三皇子微一挑眉。
不久,天子与太后陪笑几句,起身离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