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嘉禾也偷偷去看过龚丽丽的摊子,看完她对周玉枝说:“终于彻底斗败了一个。看看从咱宁州来的碎妹子,厉害吧,生生把一只省秦的‘种鸡’,彻底给斗趴下了。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庆祝一下?”那天楚嘉禾还真请周玉枝到东胜街吃了一顿烤肉。叫忆秦娥,忆秦娥没去,倒是把刘红兵叫去了。
在楚嘉禾看来,天底下就再也找不到刘红兵这样的好男人了。可从刘红兵的话里能听出,忆秦娥对他还待理不理的。她就不明白了,问忆秦娥凭啥。刘红兵也是把啤酒喝得有些多,就嘴不把门地乱说开了:“凭啥?凭人家戏唱得好,人长得心疼么。一上妆,哪个男人的眼睛能不看直了?咱贱么,贱骨头,你懂不?贱骨头就指的是……你红兵哥我这样的人。在北山,咱要是把哪个女娃子打问一下,立马就会有人来说媒拉纤的。但见把谁多看一眼,再缭乱几句,无论树林、河堤、宾馆……打个传呼,约到哪里,她就能到哪里。哥想干啥,那……那也就把啥干了。可你这个碎妹子……忆秦娥,真不是一盏……省油的灯啊!”
楚嘉禾见他说出这么多秘密来,就故意又劝了些酒,想让他放开了说。周玉枝说:“怕是醉话吧?别听他胡说了,小心秦娥知道,会骂我们的。”楚嘉禾说:“酒后才吐真言呢。怕啥,他自己爱说,又不是我们严刑拷打出来的。莫非他还敢跟忆秦娥说了。”她就又煽惑,刘红兵就又说。刘红兵这个人,经不住煽惑,一煽惑,就有的说上,没有的也吹上了。吹着吹着,都把跟好几个女人的事,给绘声绘色地喷了出来。回去的路上,周玉枝还说:“难怪秦娥要不待见刘红兵了,原来刘红兵才是个花花公子呀!”楚嘉禾说:“你别言传,那碎妹子是绝对翻不出如来佛手掌心的。”周玉枝听了这话,还把楚嘉禾看了一眼,觉得这家伙跟她妈一样,心眼子稠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