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靠了过来,离张冬瓜近了坐了,忧心忡忡道:“我刚在外头听了,耿婆子说,小少爷冲喜的女娃得要八月初九子正一刻生的才行。”
“这不是早就知道嘛,要八月生的……你说啥?”张冬瓜不以为意,却突然反应过来,登即一惊,“要初九子正一刻生的?你没听错?”
陈氏点点头,语气担心道:“没听错,耿婆子就是这样说的,外头可都传遍了,听说这两天不少找上门来的,都是说自家女娃初九子正生的,可城阳道士卜了卦,说一个都对不上,想来都是糊弄来的。”
“他爹,咱家梨花……”
张冬瓜回过神,立马抬手制住了陈氏未尽的话,“梨花的婚期定在明年冬天呢,这还有一整年的,咱们也要好好琢磨琢磨,给闺女准备一副嫁妆呢,咱们这些年攒了多少银子了?好久没数了,我都忘了。”
陈氏被堵了话,明白男人是怕隔墙有耳,就将话咽了回去,顺着说起给闺女嫁妆的事。
“这些年咱们在程家,每年的工钱结了回去,但接的私活偷偷攒下的,这些年加起来,估计也有二十来两了,到时候就给梨花打两口好的樟木箱子,再打两件好首饰,给五两银子压箱底,剩下的,咱们再接着攒,给杨儿讨媳妇用。”
陈氏绣活好,当年嫁进来时并没有显露出来,而是到了程家后,不经意被人家看见了,私底下传出了名声去,就渐渐有程家的丫鬟婆子们来找她,或是绣个帕子绣个枕巾的,或是帮忙绣个嫁妆全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