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她的动作,长睫上的泪珠摔在地上。
这一刻,江潮只觉得心跳的速度,完全超出他的负荷。
亲眼见到自己婚事跟丧事一起办,古往今来也算第一人。
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,健步上前把人搂进怀里,叶穗看着跟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人,感受着他的温度、心跳,以及身上发酵的酸味儿。
终于意识到他是活着的。
一直克制的眼泪决堤了。
她死死抱着男人,又咬又捶,说他没良心。
动静也吸引来家里人。
胡玉州这两天可压抑了,江潮有时候是讨厌点,但长久来的相处,早把他当成亲人了。
知道他出事,小孩儿私下哭过无数回,瞅人回来了,跟叶穗状态差不多,抱着他腰又哭又笑。
叶连山夫妻对视一眼,默默擦掉泪花儿,示意孩子别这么激动,让他好好歇歇。
江潮衣服又脏又破,脸颊消瘦,脖颈跟下巴位置,还有凝固的伤痕,一看这些日子就不容易。
让人先休息会儿,又端来热汤给他喝。
江潮这几天在吃上面没受罪,有金雕投喂,能饱腹。就是缺水,这不一连喝了几碗汤,这才把当时情况说了。
叶穗紧张的听着,知道他差点被炸,暗暗垂泪。
又听说他在井下没人发现,心疼不已。
说完这一切,知道是金雕立下汗马功劳,后怕加感激,不免想到那几日它的异常,敢情它早就发现他的下落,甚至还无数次提醒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