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阿丑不明所以,以为钟明巍这是害怕麻烦人,当下忙得道,“不碍事儿的,陈先生人真的特别好,对我也很好,只要我去借,他肯定给的,一点儿都不麻烦,真的……”
钟明巍的一颗老心都酸得无以复加,简直就跟泡在老醋里头沤了三天三夜似的,偏生这丫头还不知死活地继续煽风点火,钟明巍真的气死了这丫头的不懂事儿。
是啊!
不懂事儿!
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聪明!
哪里就聪明了?!
“教书先生的书,我才不爱看。”钟明巍闷着声道,声音里那个酸劲儿,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了。
“人家陈先生可不是寻常的教书先生,人家可是宁古塔出的头一位秀才呢,厉害得很,”阿丑笃定钟明巍这是瞧不上陈清玄,忙得替陈清玄打抱不平起来了,“前几天人家堂堂知府老爷办什么中秋诗会,还特地派人请了陈先生过去呢,你可别小瞧了人家。”
钟明巍觉得自己这一身的醋味,逆风都能飘十里了,可偏生那丫头却全然不知,于是钟明巍就更生气了,当下把饭碗一推,冷着脸哼道:“吃饱了,不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