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也是。
眼见着他们二人就要踏入魏国的地界,走到不由他们控制的越国去了,子乌寺应该也是按捺不住了。
毕竟,谁会心甘情愿地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?
云玺脑中还没有想出旁的主意,就发觉腰间一紧。
是男人微凉的掌。
言喻没有打算、也不可能在此时占云玺的便宜。他一手护在云玺腰上,一手将云玺的头压往自己胸前,就着眼前可见的山道顺势往下翻滚,一阵眩晕之后,脚下的靴子里渗进了水,言喻才拥着云玺停了下来。
“河的那边,就是吴越。”
面前已不再是草丛,而是波光粼粼的山间小溪。
越国与魏国,隔江而治。若是按他们本来的计划,应该要回到官道、走兴安桥,进越国。
而如今出了忽发之事,便只得从此淌水而过。
“此处又恰好是水最浅的地方……”
月光下的溪水分外清澈,云玺甚至可以看见溪底铺着的一层石子。
言喻愣了愣,旋即明白过来,道:“殿下是觉得,此事有诡异?”
“巧合太多,就不再是巧合了。”
他们以最快的速度一路疾驰,今夜恰好经过此地,留宿一夜,明日一早便能过河,进入越国。
她在离开马车之后,许久都没有听见半分声响,唯独在她行动方便的时候,传来的拨开草丛的声音。
他们顺势滚落,又恰好到了最容易淌过去的溪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