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泌听了他的相劝,心中思忖。
他倒是没有说错,若非是我本想利用卢子期,这件事情本就是我错得更多,不过对这个“扶余隆”更是生出爱惜之心,论事明白,言词委婉,善于劝谏,可惜却是北汉刺客,不能留在身边。
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被说服的神色,李泌放软了口气:“你说得有理,这倒是我的错失了,罢了,柏良器虽然有错,三十杖也足以抵罪,就不用撵回去了,柏良器,你可心服。”
柏良器下衫皆是鲜血,被同僚搀扶过来,下拜道:“全是属下疏忽,致使小贼逃走,虽受责罚,也是理所当然,蒙扶余公子求情,大人宽恕,许属下戴罪立功,属下感激不尽。”
李泌看了一眼他身上血迹,有些愧疚地道:“我方才怒火攻心,倒让你受苦,下去好好敷药养伤吧,至于缉拿卢子期之事,虽然重要,但是也不用你们去做,一会儿派人回大营,请郡王传下军令缉拿此人,不过此子虽然忘恩负义,我却怜他忠义,尽量还是生擒吧。”
说完,李泌转脸看向扶余隆:“老弟,让你见笑了,不妨和我一起用饭,一会儿就要启程了。”
朱滔俯身行礼道:“敢不从命,琴谱原璧奉还,请大人收下。”说罢双手郑重其事地递上琴谱。
李泌接过他手中的琴谱,心中也是感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