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对她这样的人来说……”孟摇光轻描淡写,“死亡本来就像越过一条线那样轻而易举,反倒是在孤独与遗憾中长久的活着比较困难和辛苦。”
“……你三观不正。”
“这顶多叫消极,怎么就叫三观不正了?而且我说的是谷雨,又不是我。”
“那你怎么想?”
“我?”孟摇光握着瓶子思考了片刻,最后徒劳地摇了摇头,“我不知道,电影剧本终究只能呈现人生的一角,我无法确定谷雨的生活里是否真的没有丝毫值得留恋的东西……”
“如果真的没有呢。”
“如果真的没有,那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吧?”孟摇光说,“我本来就是个比起勇敢,会更擅长选择逃避的人。”
“胆小鬼,消极鬼。”
“是啊。”孟摇光没有反驳,却又笑了笑,“还好我不是谷雨。”
“我是孟摇光。”她用水壶敲了敲掌心,发出空空的响声,“我会好好活着。”
席听斜着眼瞥她:“是因为你有值得珍视的东西?”
“是啊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你问我?”孟摇光想起他们还在冷战,嗤笑了一声,“关你屁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