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没猜错,燕州王已经与河北三州的联军,达成了利益攻守。他是个明白人,若是渝州王取下河北四州,他定然要困死在燕州之地。虽然能明哲保身,但燕州,也彻底沦为渝州王的养马地。”
“唯今,只能希望那位九指无遗,能破开这个局。”贾周顿了顿,声音里带着一份期待。
“又或者说,渝州王这样的人,不会太容易死掉。那位燕州王,便如他霸业路上的,第一块绊了脚的石头。”
“他似古之霸王。”
……
壶州边境,折风城。
蔓延的山峦居高临下,与城后的连绵苏江,平分秋色。
一支约莫数千人的黑甲残军,艰难地握着长戟和铁盾,立在城头,遥看着城外的浩浩大军。
一张张的脸庞上,尽是各种尘烟和伤口。
“渝州黑甲,挺直脊梁!”
“呼。”
“步弓营就位!北狗胆敢靠近,立即射烂他们!”
折风城里,十余个渝州裨将,不断怒声开口,鼓舞着行伍的士气。
城里并无任何守城辎重。
对于一支败退的军队而言,不说辎重,连着粮草,都已经成最大的问题。
“主公,敌军派来了使臣。”
一截木桩之上,满脸怒意的常四郎,金狮盔无了,仅余头发披散,连着披着的金甲上,都是血迹斑斑。握着的那柄梨花木亮银枪,结着的红缨,被大风吹得飘来晃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