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安听了,就道:“我二姐是个心高气傲的。如果大姐心善,一时点了头,我也能懂她的意思。只是二姐就真的甘愿当姐夫的妾?”
田氏见儿子大人一般说话,本想再取笑他的,但到底告诉他:“你二姐不是做妾。如今也是三媒六聘地嫁去柳府,行头上都是和你大姐一样的。她一进了柳府,就是堂堂正正的二房奶奶,并不是那侧室可比。”
夏安听了,心里更是激荡了。他想了一想,就对着田氏道:“我如今明白了!原来你们见大姐在柳府又过上了好日子,心里头嫉妒,所以一心将二姐也撺掇了进去,可是不是?”
田氏见儿子生气,就慢悠悠道:“那又怎地?再则说了,本来该进柳府的人不是你大姐,而该是春琴!”
“娘,你莫要这样颠倒黑白地行不行?那一日,我也在家里的。二姐知道了,知道要嫁给一个瘫子,心里半点不愿意去,你的心里,这才打的大姐的主意!真正,见你现在这样说,我都要替你们害臊!”
田氏听了儿子的话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她叹了口气,方又道:“孽障!你真是我的孽障!我生了你们这一儿一女。心里本指望的人是你!可现在我的心到底灰。算来还是你二姐可靠!如今你横竖就是与我来作对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