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成欣唰的看着他,“你要走?”
“嗯。”
沈靳言抬手看了眼腕表,声音醇厚好听,“出来挺久了,律师所还有很多事要处理,我处理完就过来。”
纪成欣心里丝丝拉拉的,似乎是舍不得。
她动了动嘴唇,想说什么,又不知从何说起,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,说了一声好。
沈靳言拍拍她手臂,微笑,“回见。”
纪成欣定定望着他,眼神仿佛能拉丝,“回见。”
沈靳言抬步离开。
等他一走,纪成欣回头看着还在安静吃饭的纪成双,心里更心疼了。
她走回她身边坐下。
纪成双吃完了,收拾好餐盒,把手帕给她,“姐,你替我还给沈律师。”
纪成欣拿在手里,微用力收紧,心头有股说不出的感觉。
她很快敛了心绪,把手帕装在女士西装口袋,才问纪成双,“刚才怎么哭成那样?”
纪成双深呼吸,淡道:“知道了一些这三年来,我一直想要的答案。”
纪成欣似懂非懂。
纪成双这三年最在意什么,她似乎比谁都清楚。
她没有细问,伸手揽住她肩膀,让她靠在肩头上,有感而发道:“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很微妙,若心里没有对方,似乎做什么,都不会牵挂对方。哪怕是出于责任,那也仅仅是责任而已。责任和在乎是分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