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南行的心口又开始疼了。
他将苏离打发了去,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,躺在床上好一会儿,他的时间总是不够,他这个人也总是在连轴转着,他没想过自己也会有感到疲惫的一刻,就比如现在。
也许真的是大限将至了。
郁南行爬起来,将床头边上的一幅画挂到了旁边,然后从墙上的一个小孔,看了过去。
墙孔的对面,徐烟发愁的揉着两边脸颊,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像是在寻找着什么,忽然,她蹲下来,半趴着,手伸出去,够到了一根电线,拽出来一看,又懊恼的丢开,嘴里嘀咕着什么,发恼的跺了跺脚。
郁南行脸上带了一点点笑,她应该是在找电话线,她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他这里了。
可是怎么办,他理智里再怎么劝说自己,再怎么和自己说,他既然这样喜爱她,就应该事事想着她,只要她好,只要她接下来的人生是完满的,他就应该替她感到高兴。
将她人生的完满当做是自己人生最大的意义和责任。
真正要放开手的时候,总是舍不得,心里的占有欲和不舍跟猛兽一样在疯狂的嘶吼叫嚣着,痛得人四肢百骸都在战栗,抑制不住骨骼里的刺痛。
他就算是下地狱,也想要带着她一块儿去,他去哪儿都想带着她。
可又知道,事到如今,她是绝对不可能会再跟着他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