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返回非洲塔前,普尔冒险离开飞椅走了几步。他了解那等于让自己的脊椎承受全身的重量,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如果不去试试看,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。
那还真不是个好主意,也许他应该挑比较凉快的时候尝试才对。才走了十几步,他就庆幸地坐回舒适的飞椅上。
“够了。”他疲倦地说,“咱们回塔里去吧。”
驶进电梯大厅时,他注意到一面招牌,来时因为太兴奋,所以不知怎的忽略了。上面写着:
欢迎来到非洲!
“荒野即世界原貌。”
亨利·戴维·梭罗(1817—1862)
向导注意到普尔兴味盎然的样子,问道:“你认识他吗?”
这种问题普尔听得多了,此刻他并不打算面对。
“我想我不认识。”他疲倦地回答。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,把人类最早故乡的景物、气息与声音全都隔绝在外。
这番垂直的非洲历险,满足了他拜访地球的心愿,当他回到位于第一万层的公寓(就算在这个民主社会中,这里也是显赫的高级住宅区),他也尽了最大努力忽略各种酸痛。然而,英德拉却被他的样子吓到了,命令他立刻上床去。
“像安泰俄斯——但正相反!”她阴沉地咕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