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壶州潼城的北路军,如今不过三万,一下子增了一倍多。
“军师,是准备与蜀人开战了?若是如此,某愿带军南下,随小军师攻打鲤州。”黄之舟凝声道。
“自然要打的。”常胜放下酒盏,呼出口气,“沙戎王的事情一了,这和谈的光景,一下子就会烟云消散。”
“我实则有个计划,与柳沉柳军师商过。”
黄之舟并未追问,而是起了身,帮着常胜又斟了一盏酒。
“但计划算不得完善,等我回了鲤州,确定下来后,再寻你与申屠将军,好好商议一番。”
“军师知遇之恩,吾没齿难忘。”
“之舟啊,不瞒你,我是真想打赢这一场。若是再输,主公那边,也恐怕说服不了老世家们了。这些个老世家,向来是盯死我的,以‘督战不利’的由头,三番两次想把我调职。”
“这北渝里……除了小军师,还有谁能坐镇前线。”
“天下奇人异士何其多,但说到底,吾常胜,对于西蜀诸多的了解,约莫是胜别人一筹。”
“小军师,无事的,便如我,如申屠冠将军,我们这些人,都是支持小军师的。”
“我自然知。”常胜伸手,拍了拍黄之舟。
“北渝之将,大抵上可分为两类,一类如你与申屠将军,是靠着战功擢升,有大本事。另一类,则是世家之将,多的是不懂兵法的庸人。但偏偏,我北渝是靠着世家底蕴,才打下了这大半壁的江山。这便是,其中最无解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