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玛格丽特去的地方,为什么我就得去呢?”
“这还用说,就因为您是她的情人啊!”
“是谁告诉您的?”
“普吕当丝,昨天我遇见她了。我祝贺您啊,亲爱的。那可是个漂亮的情妇,不是想要就能弄到手的。把她守住了,她会给您增光。”
加斯东这一简单的想法向我表明,我这样赌气恼火有多么可笑。
假如昨天遇见他,听他这样讲,那么今天上午,我肯定不会写那封愚蠢的信了。
我真想去普吕当丝家,求她去对玛格丽特讲,我要跟玛格丽特谈谈,但是又担心人家报复,给一句恕不接待,于是我走过昂坦街,回到我的住所。
我再次问门房,是否有我一封信。
根本没有。
“也许她就是要等着瞧瞧,我是否有什么新的举动,会不会今天收回我的信,”我躺到床上这样想道,“最后她看到我没有再写信反悔,明天就会给我写信了。 ”
那个夜晚,我特别追悔自己的所作所为。我在家孤寂一人,睡又睡不着,心被不安和嫉妒所啮噬,假如当初什么事我都顺其自然,那么此刻我就会在玛格丽特的身边,听她讲迷人的情话,而那种情话我仅仅听过两回,在这孤寂中还使我脸烧耳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