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想到是自己可以那么平静，不同于过去每每想起这件事的耻辱、愤怒和恐慌，而是一种更深沉、更坦率的东西。
他想从这种阴影中走出来。
忽然戴灵灵猛地搂住他的肩膀，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水的味道，一种迷幻眩晕的感觉一瞬间攫住了他的心，下一秒钟她松开他，站到安全的位置，摇了摇手上的皮卡丘，翘着嘴唇笑着对他说：“你别难过了，过去都会过去的，加油。”
他心脏“砰砰”地跳，理智告诉他这个拥抱是出于礼节性的，感激式的，脱离了低级冲动的，有种革命情谊的庄重，但是他的心跳加速意味着这个拥抱以及后续内容也变得复杂了很多。
于是这一整天他的心情都很好，虽然晚饭都没来得及吃，仍然是干劲满满，到了晚上十点多他给周莬和方南元发微信。
章成：黄焖鸡吗？
周莬：go！
方南元：鸡
一分钟后，急诊大楼一楼和三楼的东侧有三扇门几乎同一时间轰然打开，周莬耳边夹着手机讲电话，又手忙脚乱地套着羽绒服往消防通道走去，方南元不耐烦地按着电梯的按钮，盯着久久停在四楼的电梯，章成快步走进黄焖鸡店，点餐扫码一气呵成。
“点了吗？”周莬和方南元同时出现在店门口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