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另起炉灶。“听着,博士,关于索拉利人日渐讨厌面对面这个问题,虽然你能提出定性的解释,但是对我没什么用。我想要的是对于这种反感的精确分析,这样我才能有效地将它化解。我想要说服大家同意和我见面,就像你现在这样。”
“贝莱先生,”奎摩特说,“你不能把人类的情绪看成像是正子脑的产物。”
“我并没有那么说。机器人学是一门演绎性的科学,社会学则是归纳性科学,可是数学对两者同样适用。”
沉默了一会儿之后,奎摩特以颤抖的声音说:“你已经承认自己并非社会学家。”
“我知道,但我听说你是,而且是全球顶尖的一位。”
“我是唯一的一位。几乎可以说这门科学是我创立的。”
“喔?”下一个问题令贝莱有点犹豫,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礼貌,“你读过这方面的书籍吗?”
“看过些奥罗拉出版的。”
“你看过地球的社会学著作吗?”
“地球?”奎摩特发出不安的笑声,“我从未想到阅读地球的任何科学文献。请别介意我有话直说。”
“嗯,真令人遗憾。我原本以为能从你这里得到些数据,让我在面对面询问其他人的时候,不至于……”
奎摩特突然发出一个古怪、刺耳、口齿不清的的声音,他坐的那张椅子随即重心不稳,“啪”的一声翻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