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沉“哦”了一声,依言把那条绿色挑线长裙找出来,又去翻沈荨的首饰匣子。
过了一会儿,她抬起头,手里拎着一只翡翠耳坠,问道:“怎么又只有这一只了?”
沈荨看见朱沉手里那只水滴状的耳坠,怔了一怔,半晌道:“既只有一只,以后也没法戴,就扔了吧。”
朱沉撇了撇嘴,说:“上头是夹子的耳坠本来就不多,您每回都是戴一次丢一次,现在只剩下都是耳针的坠子了,您又没有耳洞。”
沈荨幼时也是穿了耳洞的,只是她常年戎装在身,十多岁后就没怎么戴过耳坠,天长日久的,耳洞就堵了,她又不耐烦重新扎耳朵眼儿,所以就让首饰铺子给她打了几对上头是夹子的耳坠来充数,需要盛装出席的时候就在耳朵上夹两个坠子完事。
“要穿裙子恐怕还是得配个耳坠的好。”沈荨想了想,“这次就算了,横竖今晚宫里算家宴,没什么外人,也不必充场面,我还是穿袍子,你回头再让人打几对夹子的来。”
朱沉应了,沈荨去里间换了件天青色的窄袖长袍出来,腰间束了革带,脚上套了双鹿皮靴,一面走一面往手肘上套护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