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合上眼皮,两行泪终于滑下来了。徐雁北在旁瞧着,也自无语。
“葬了她之后,我人也死了一半儿,每天挣点钱就喝酒,灌得酩酊大醉。甚至于被地痞流氓欺负,也不知道还手。那时,我不恨这世上不公,只恨他杨家太绝情,直到有一天,被逼到绝路,我才猛然爆发,才发现自己的武功一点点恢复了。
“可以我那时的武功,别说去跟太极门斗了,随便一个镖师都能把我打趴下。更何况,杨家还有《授密歌》,杨慕侠习练了后,我更不是对手。那些日子,我像没头的苍蝇,四处乱撞,好容易回到了邢台。
“我妹子见我突然回转,惊喜不已。我才知道,在这期间师兄弟们没一个来探望的,太极门里面再也没我这号人。倒是‘打人王’和‘红燕子’这几个黑道朋友反倒来过几次,却被玉清骂走。我听了这话,当真是欲哭无泪。在家里将养了大半年,身子恢复了些,才赶去山东那边,跟‘打人王’和‘红燕子’碰了头。
“就是那回,我传了他们太极拳,并约着一起组建‘秋水’,要把这无本的买卖做大,不能只窝在山寨里边当山大王。”胡玉斋说到这儿,问徐雁北,“这些事你应该清楚,他们也没少找过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