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高的眼睛里忽然间发出了光,忽然问卓东来:“一个女人把另外一个女人扮成自己,难道能瞒得过她自己的丈夫?”
“如果她活着,当然瞒不过。”卓东来说,“可是如果她已死了几天,情况就不同了。”
他说:“一个人死了几天之后,肌肉已扭曲僵硬,容貌本来就会改变,如果她是被吊死的,改变得当然更多、更可怕,无论什么人都会被她瞒过去的。”
小高叹了口气:“一个人回家时如果骤然发现自己的妻子儿女都已惨死,无论对什么事大概都不会看得太清楚了。”
卓东来又一个字一个字地问:“如果他忽然又发现他的妻子并没有死,他会变得怎么样?”
“这时候他大概就会忽然变得好像是另外一个人了。”
小高又长声叹息:“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?一个女人怎么能狠得下这种心,怎么能做得出这种事情来?”
“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种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,不管他是男、是女都一样。”卓东来说,“你想不通,只因为你不是这种人。”
“你呢?”小高问卓东来,“你是不是这种人?”
“我是。”
03
司马超群惨白的脸上已全无血色,连朱猛看了都为他难受得要命。
那销魂的舞者却仍伏在地上,就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卓东来在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