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自齐风。”
虽然章司业没有提问,但是皇太女好学深思,还活跃课堂,他没有煞风景的必要。
他那原本严肃且饱经风霜的面容不由自主地绽开了赞许,多了几分宽厚和慈祥,“殿下答得极好。”
章司业转而继续往下讲学。沈暮白在自己的座位上,原先还专注在诗经上的脑筋,搭错在了前方座位的谢勉和蔺阅上头,他们中间隔着宁国世子图子邕,图子邕的后脑勺挺得直直的,没有转来弯去的。
可蔺阅头上戴着一顶轻盈的玉簪,还时不时取下握在手中把玩,指尖轻轻摩挲着,在簪子上轻轻游走,像在品味着簪子上的花纹。她的动作缓慢而娴熟。她在后排也瞧得分明,这这这!蔺阅这分明就是在勾引谢勉!
虽说这是,蔺阅幼时一紧张,就会被动做出的下意识小动作。可沈暮白忍不住多想,还是主观臆断两人有在眉来眼去。
怒不可遏下,沈暮白一把取下自己头上的,点翠东珠嵌凤纹钿花,做工繁复又华丽异常的一款凤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