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只有三种色系,黑白灰,即便有光洒进来,仍旧没有明媚色彩,只有沉重压抑。
落地窗前,伫立着的男人,身形高挑,姿态优雅,修长手指指间,夹着一支香烟,有烟雾,在火点间,明明灭灭。
满头白发,仿似飘落人间的雪花,银装素裹,洁白干净,根根分明的,梳在脑后,美而精致。
一张宛若上帝雕刻出来的侧脸,隐匿在烟雾里,立体轮廓,清晰可见,却瞧不清神情。
只知从侧面看过去,有清冷雾气,伴随着烟雾,散发开来,以至于浑身上下都带着极致冷气。
那种冷,是空调都无法比拟的,它像一根冰柱,从骨子里透出来,穿破肌肤,萦绕在周身,冷到蚀骨。
望着眼前,比从前冷漠许多、又成熟许多的男人,慕寒洲的黑眸,染上复杂神色,但更多的,是死心。
在新闻里看到,还有些不太相信,现在亲眼见到他还活着,那一丁点不信,瞬间荡然无存。
慕寒州立在原地,盯着那道熟悉的身影,漠然许久后,重新提起步子,朝他走过去。
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,没想到沈总生命力这么顽强?”
捏着香烟的男人,听到他的声音,侧过高大挺拔的身子,以极其高傲的姿态,轻微昂起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