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言目今元虚两千年,今日君未成为神,我亦未成圣,你若是此时之天君,如何预知万载后事?知我凤尾寒为一何物。”后面还有半句话,檀弓却没有问出口:你若真不是他,又如何得知凤尾寒之名?
天君笑倚花树而不语,答非所问:“太微,你二人隐居此地,见沧海三易桑田,逍遥自在,但是可曾想过为何从来没有九天之人来寻?元皇眼目大观三界六道,你觉得元皇是不知,还是不敢?你所谓天君,你又知道他究竟是谁?既不知他是谁,又何必来问我是谁?”
他将几片桃叶在手中交叠,攥拳轻吹一口气,再展掌时,便飞出一只团扇大的蝴蝶。蝴蝶振翅,扑扑两下变化成一只白鸽,白鸽飞栖树上。黑烟之中,又化成一只花豹,眼似雷电,爪似金钩,比许多帝君座下灵兽还要神气许多。转转数息,已变化一百零八种形态,最后一下竟然变成一个刚刚落草的婴儿,正然哇哇啼哭,展眼又成了垂死病翁。
那老人呻吟死去,尸首终于变回了初始的三片桃叶。天君将桃叶收回,抛回树上,叶托生花,花落结果,天君道:“天道之力何为广博,翻掌之间,令你往日所见所听皆是虚妄,岂是难事?你昔日的天君是何人,我是何人,那坐在大罗天北极帝座之上庸碌愚昏,只会享安富尊荣的,又是何人,他岂配上你十九万年如此思慕错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