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,又瞧了眼那边还在打闹的两人,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……
遇辞简直头大,最后实在受不了了,追着傅云铮打了好久,才算彻底结束了“大战”,本还想去老太太房里一趟的,却发现那边的灯都熄了,只得折返。
临回南园前,她决定明天要跟他冷战一天。
烦死了,跟猴子似的,一刻都闲不下来。
暗自腹诽了阵,一边整理被弄乱的头发,一边穿过前庭往南园走去。
园里宾客已经散尽,但烛火依旧长明。
树影婆娑,灯烛晃耀,点点光影落在曲水里,静谧又清幽。
顺着宫灯满挂的石径登上明月池上的小拱桥,她偏头看了眼落在水里的月影,在收回视线后顿了几秒,复又扭头看去。
明月池中央的水榭里,坐着抹身影。
水榭里无灯,幕帘半遮,只有些许月光照进去,冷白的光亮隐约勾勒出一个朦胧的虚影。
那里飘散出薄薄的烟雾。
遇辞在桥上站了会儿,转了身又往回走。
假山嶙峋,古迹尚存,她顺着崎岖的山石路往湖心走去。
月光洒在脚下,像是铺了一地金桂。
傅则奕坐在水榭的美人靠前,视线停留在一水之隔的南园院墙上,揽月楼旁的蔷薇长势太好,已顺着花架爬出了院墙,坠在白墙黛瓦间。
手中的烟燃至一半,他抬手递至唇边,一口薄雾喷出,他忽地看见了那抹从小石路往这边走来的身影。
通往湖心水榭的路有两条,一条是平后建的石板路,平坦易行,只是需要走远一些,一条是与周围假山相连的山石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