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笙道是,“赠她千金,叫她带着孩子远走他乡了。”
蔺氏缓了口气,笑道:“这一来一去使了好些钱吧?你破费了。”
蓝笙看了知闲一眼,其实这事是容与张罗的,他城防上出了问题,有阵子忙得耳朵都摸不着。原打算忙过了再着手那事,没想到容与倒抢先办了。现在听老夫人口气,并不知道事情经过,他便敷衍过去了。若说出来,少不得更要把知闲气得跳脚。
他忙岔开话题,谈谈外头听来的新鲜事。又说起贺兰的死,嗟叹道:“贺兰看似荒唐,其实为人还是不错的。上次洛阳的事,他也替暖儿说了话。到如今落了这下场,世事无常啊!”
知闲却嗤笑,“这种臭名远扬的妖孽能有那副好心肠?莫不是得着了什么好处,才帮衬着布暖的吧!”
这句话引人反感,蓝笙面上阴沉着,不接她话茬,眉头紧紧蹙了起来。
蔺氏也觉得知闲有点不成话,回头斥道:“你是怎么回事?我平素不说你,敬你是个懂进退的孩子。今天竟像吃错了药似的!同个死人计较,损阴骘的!不论他生前怎么样,人死债消,你口下留德吧!”
蓝笙实在坐不住,起身道:“我在酒坊里沽了两缸酒,不知为什么还没送来。老夫人宽坐,我上外头瞧瞧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