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可能都不复存在,见面变得荒唐可笑。然而即使现在她也幻想到了如下情景,虽然这情景永远无法实现——
那种也许会有但并不存在的时光,
——一对男女曾经把它构想——
所给予他们的生活仍然贫瘠荒凉。
她以第三人称给索伦特海峡的房东写了一封信,信中尽量克制自己的感情,并附上一英镑钱,告诉胡珀夫人说马奇米尔夫人从报上看到了诗人死亡的不幸报道;正如胡珀夫人所知,她在“科堡包房”暂住期间对特雷威先生很感兴趣,所以假如胡珀夫人能够在他的棺材合上前弄到一点他的头发,并作为其纪念物连同那张框内的照片寄给她,她将十分感激。
之后她收到一封回信,里面装着她所要求的东西。埃拉看着照片哭泣,把它放进自己的私人抽屉里;她又把那一绺头发用白色丝带系着放入胸口,并在无人觉察的地方时时拿出来亲吻。
“怎么啦?”她丈夫问,有一次她这样做时他正看报纸,这时抬起头来。“拿着什么东西在哭?一绺头发?谁的?”
“他死了!”她咕哝道。
“谁?”
“现在我不想告诉你,马奇米尔,除非你一定要我说!”她说道,发出很明显的哭泣声。